道观吧,这里不常有人来的。”文洛贞声音里都带着软软的笑意。

沈黛末对着他重重磕头:“多谢太后,微臣这就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雁郎。”

“这就走了?”文洛贞声线颤抖诧异,细眉微微颦起。

小鲁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太后,沈大人是外臣,不能留太久,不然会有流言蜚语的,您忘记了?”

文洛贞垂着脑袋,瓮声瓮气地:“记得。大人,您走吧。”

沈黛末感激地看着文洛贞:“太后,臣告辞了。”

沈黛末一走,文洛贞就重新跪到在蒲团之上,他的声音里开心夹杂着伤心:“小鲁你瞧,祈福是有用的,大人今天就来找我了。”

小鲁:“太后,沈大人是为了她的郎君,有求于您才来找您的。”

文洛贞毫不在意:“那又怎样呢?大人遇到棘手的事情,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,说明她一直记得我的。”

*

沈黛末刚走出道观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前面。

马车边,一杆遮阳伞、一把藤编椅,一张小竹桌,半壶正山小种。孟灵徽软软的躺在藤椅上,手指一把素面白扇轻轻摇晃,快到夏日,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,皮肤白的像无暇的羊脂玉。

“都虞侯大人,可让本王好等。”孟灵徽将素面白扇抵着额头,挡住过分刺目的阳光,笑意清透。

“这么热的天,静王当心热伤风。”沈黛末将马栓好,问道。

“大夫说,多晒晒太阳对我的身体有益处。”孟灵徽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,长发用一根紫玉簪挽起,簪边还斜配着一束紫藤花,娇嫩饱满的花朵垂在她的脸颊盘,更衬得她人比花娇。

夏天到了,都城人人都爱簪花不粉男女,贵族们更甚,孟灵徽簪花倒也不奇怪,只是——

“下官此前还从未见过静王殿下簪花。”沈黛末道。

孟灵徽微微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紫藤花,低垂的眼眸轻颤,淡淡笑道:“从前不爱这些花草,如今倒觉得鬓边簪花很有情致,怪不得无论贵族大夫还是平明百姓都爱簪花.大人可觉得我附庸风雅?”

沈黛末摇摇头:“怎么会,您这样很好看。”

孟灵徽轻轻低头,抿唇一笑,竟有一种宜人娇羞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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